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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茵面无表情。
“你跟军校其他学生，在我这里最大的区别，是你的成绩突出。我给你机会，是想看一个成绩优越的人是否能为我做事，而不是因为韩夫人和我阿姆的姐妹情分。”
“今日如果何恒比你做的好，我一样会把你撵出军校，明白么？”
韩知望张了张嘴，“我...”
俞茵撇开眼不看他，语气淡下来：
“何恒或许不如你，但何蕙兰可不一定，术业有专攻，她医术好，能用的人我都愿意给机会，你想跟她共事吗？”
韩知望震怒站起身，“绝不可能！”
俞茵颔首，“好，想留下来的人要凭本事，你已经输人一步，想好如何扳回这局了？”
输了一步？
韩知望怔愣一瞬，脑子里飞快思索一番，隐隐想明白了什么，满眼错愕地抬眼看向俞茵。
看他还不算太蠢，俞茵浅提了口气，淡淡提点他。
“你已经被人家算计了，兵府司在何家抓到来历不明的‘细作’，如果你不跟何恒动手，何家人过不了两天就会被寻个由头驱逐出城。”
“但你把何恒打那么惨，还抬进军医院，现在何蕙兰要检举你，你告诉我，我以什么理由能维护你，不将你一起撵出军校？”
韩知望张口结舌，半晌没接上话。
俞茵拧眉，语气恨铁不成钢：
“军校创办以来，第一次发生这么恶劣的斗殴事件，情节还如此严重，你差点把何恒打死。”
“这件事处理不好，留下诟病，对校风纪律是很不好的影响，你刚被提用，行事就这么跋扈，所有人都在看着。”
“有什么正当理由，能让你继续待在军校，你自己说。”
“我...”
程妈又端了一碗面来，但韩知望已经吃不下了。
他垂头枯坐着，想了许久，没想出个所以然。
俞茵蹙了下眉，起身离开。
“你回去好好想吧。”
*
翌日，何蕙兰不到下午四点，就等在聂公馆外的巷子口。
昨日公馆的佣人通知她，说夫人今日傍晚可以抽空见她，只说傍晚，却没说究竟几点。
她在巷子口伫立许久，仔细复盘了自己想说的话。
直到天边漫开火烧云，才深吸口气，快步朝聂公馆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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