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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庭之也怔住了，跟白娇娇对视，眼底情绪翻涌，衣袖下的手慢慢收紧，他低声道：“恐怕不行。”
“嗯？为什么？”
霍奶奶有点看不懂他了，先前迫不及待想离婚的是他，如今她答应了，霍庭之又说不行。
什么毛病？
霍庭之喉结滚了滚，“证件我放在公司，没带回来。”
“那有什么关系，直接让楚助理送过来就是了。”霍奶奶看了一眼天色，“今天送过来估计晚了，那便明天去办吧。娇娇可以再等一天吗？”
白娇娇乖巧点头，“可以的。”
霍奶奶轻笑，不给霍庭之反驳的机会，“那便这么定了。”
霍庭之没说话，黑眸直直地看着白娇娇，企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不舍，可惜白娇娇根本不看他。
霍奶奶还在说等他们离婚后让白娇娇经常来看她，白娇娇小声附和着，余光时不时地落在霍庭之身上。
霍庭之看起来很不开心，脸沉沉的，有点吓人。
她们说的高兴，霍庭之突然起身，实木椅子摩擦地板，发出不小的动静。
霍奶奶不满地朝他看去，“怎么了？”
霍庭之垂眸，声音有点儿哑，“我去佛堂了。”
霍奶奶已经看开了，朝他摆摆手，“去吧。”
白娇娇看着霍庭之的背影，小声说：“奶奶，他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开心。”
霍奶奶轻叹，“他本就是这个性子，不必管，倒是你，要离婚了开不开心？”
白娇娇眼底闪过茫然的神色，开心吗？
之前挺开心的，但是现在……好像没觉得有多开心。
白娇娇想，自己可能是被霍庭之传染了，否则马上就能回狐山继续做她的小霸王了，她怎么会不开心呢？
…
霍庭之在佛堂待了一下午，晚饭也没吃，管家送过去的饭菜又被完完整整的送了回来。
霍奶奶只说不用管，便催促白娇娇早点上去休息。
白娇娇躺在床上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，满脑子都是霍庭之沉着脸的样子。
好一会儿，白娇娇自暴自弃地钻进被窝，愤恨地吐槽自己：“白娇娇，你迟早被霍庭之送研究所去！”
说完，被子迅速瘪了下去，紧接着雪白的小狐狸从被窝里钻出来，小狐狸跳下床，打开门后伸出脑袋看了看，确定没人才走出去，将房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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